哲学、科学、技术、工程、管理之一言以蔽之
哲学与数学:“我思故我在”,完全可以是自己凭空创造出来的一套体系。笛卡尔玩数学的当年,其实还自己不能创造多少概念和逻辑体系出来,无非数形罢了,他如果今天再看纯粹数学的发展,与世界再无直接联系,更觉得自己说的“我思故我在”多么正确。
自然科学:“我揭故我在”。自然的规律是“上帝”早就给定的,我们只能发现它,所以,揭示出本来已经存在的科学规律,就是科学家们的最高层次目标。
技术:“我用故我在”,或者“我实现功能故我在”。技术的目标多在于实现某种功能,至于内在的道理,那是自然科学需要解决的事,技术的设计与实现者多能使得自己的思路暗含了科学道理,但是他们不见得要从根本道理上去揭示,只要功能可以满足要求就可以了。
工程:“我造物故我在”。这话是我从李伯聪教授那里听来的,他创建了“工程哲学”这一新的哲学门类,脱胎于科学哲学与技术哲学,但是又有显著的不同。我理解,工程的目标是就是造出某个东西来,虽然有些人才工程不见得要造出啥有温度的东西出来,可是,也要硬造,虽然肯定会造错。
管理及社会科学:“我接近一时的规律故我在”。不好意思,这句太长了,社会科学揭示的往往是一时的规律,这一规律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消失或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比如今天我们研究应急管理,也许明天,我们就不用老研究社会安全事件了,因为大家都共产主义了,没人拆你房子,不会再有上访,此时的应急管理可以只去研究自然灾害。其他社会科学门类也有差不多的意思。而这个一时的规律,也只能接近不会完全刻画清楚,所以,只能接近,不能穷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