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学非彼大学听孔庆东讲野狐禅

    此大学非彼大学听孔庆东讲野狐禅

     作者;天路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4e2b10100jjct.html 

    新浪的首页从来不去看,新浪博客的首页也很少看,即使偶尔去看,也只是浏览一下那些花里胡哨的题目,看看大家都在说什么情,又有些啥子“热点”,从来都是懒得打开那些链接去看“文章”,其实,这个时代,我们需要的不是“热点”而是“冰点”。

    今天去看了一下,看到孔庆东写的一文章《大学就是逃离》(天路客按:感觉其这篇文章还有点批判性,故全文附后),他对当今大学的批判我基本赞同,虽然有点矫情,但基本状况确如他所说。

    但接下来,他以“什么叫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止于至善。””却是十足的扯淡,用《大学》来说大学的事并不合适,亏他还姓孔。

    毫无疑问,孔庆东引用的当是《大学》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止于至善。”很奇怪,他为什么点这六个点?这六个点省略的只是三个字:在亲民。写完整并不比点这六个点费力。

   《大学》是孔子的学生曾参(也就是后来的曾子)向老师交的一篇学习心得,或者说是一篇论文,本来编入《礼记》的,后来从中抽出,和《论语》、《孟子》、《中庸》合在一起,称为“四书”,后来用于科技考试,至明朝为甚,残害了不少人(见天路客《朱家皇帝批判》),中庸也是从《礼记》中抽出来的,是孔子的孙子子嗣写的,子思是曾子的学生。

     谁都知道,《大学》里有“三纲领,八条目”(明德、亲民、至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追求的无非是“自立立人而达于至善;自觉觉他而觉行圆满”,这里的大学是什么意思?朱熹明确说过“大学者,大人之学也”的话,虽然朱晦翁对《大学》篡改了不少,但他对于“大学”的解释还是靠谱的,虽然到底什么叫大人之学,各有看法,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与现在的所谓大学不搭界,文章中用那句话来说事并不合适,也不幽默(如果幽默,就得给幽默这个外来词重新下定义了),反倒有害人之嫌。

    早就听说孔老师学问好,没想到也讲野狐禅,另外,我听说孔老师也是被包装过的,包装孔老师的据说就是前段日子包装过“养生大师”张悟本的那位“民间出版第一人”,这位包装界奇人的作品还有当年曾迷倒千万少男少女的“诗人”汪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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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孔庆东《大学就是逃离》

今天有两位刚刚参加过高考的小兄弟,问我上大学到底有什么用,如果高考落榜了怎么办,如果不幸没有落榜怎么办等等。孔和尚今天很忙,上下午一共参加了7位硕士的论文答辩,中午吃着盒饭接受了一个电视采访,晚上还会见了从美国归来揭露中国计划生育危局的易富贤先生。此刻已经没有时间专门传道解惑了,且贴一篇旧文,请兄弟们举一反六吧。

大学就是逃离

兄弟们,不是你们逃离了大学,而是大学逃离了你们,逃离了咱们。

什么叫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止于至善。”德与善,这是圣人为我们树立的大学精神。孔丘先生率领一群各具情态的弟子在河里游完了泳,坐在河边的沙滩上讨论人生境界等“文科”知识和驾车射箭等“理科”知识,春风荡漾,白鸥翱翔,欢声笑语,大河汤汤。子路辩论不过孔老师,情急之下竟然动粗,一个左勾拳打过去,不料那孔老师也是练家子出身,轻轻一把拿住子路的虎腕,顺势一带,子路便又到了河里,众弟子轰然大笑,山鸣谷应……这就是两千年前的大学,它民主,它自由,它长知识,它练本事,它什么都教又因材施教,它不管分配却让你吃嘛嘛香,它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它是修养和展示高贵人性的殿堂。

然而,近代以来,大学放弃了人性,大学生蜕变为小学徒。大学成了贩卖知识甚至直接贩卖文凭的“文化驾校”。近代以来的大学开除了孔子和释迦牟尼,近代以来的圣人也就纷纷逃离了大学。鲁迅为什么逃离北京,逃离厦门,逃离广州,最后在上海滩落草为寇?就是为了逃离大学。鲁迅的后半生,可以说就是在跟大学里的无耻教授们浴血搏斗。蔡元培改革北大,企图恢复大学培养全面人性的高贵精神,但结局是黯然离去,独善其身。陈独秀、毛泽东、周恩来,无数英雄豪杰,他们都逃离了大学,另设杏坛,因为他们明白,当代的大学之道,已经不在大学的高墙之内了。

毛泽东终生都在思考人性的如何完善。他的一些政治措施未必是正确的,但他气贯长虹地指出学生要“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他特别强调人的全面发展,反对把人制造成知识的奴隶和干活的工具。他反对“五分加绵羊”,要农民都学辩证法。或许他太着急了,太浪漫了,不免矫枉过正。结果在他逝世后,工具性的大学体制以百倍的疯狂反扑过来。在80年代,由于现代化建设的渴望,由于对文革弊端的反思,人民对这一大学体制是欢迎的,人民称之为“科学的春天”。80年代的大学生高举起“小平您好”,80年代北大教师曹文轩把讲坛称为“圣坛”。然而随着“与国际接轨”的加深,随着教授要考英语和电脑,随着大学生去应聘舞男和面首,80年代酒神狂欢式的大学很快飘逝成神话。于是孔庆东的一篇普普通通的《47楼207》才那样洛阳纸贵。

放下神话,身边真实的大学充满了污浊、猥琐、腐败。大学已经没有了,遗存的只有大学的尸体和依靠啃食这尸体谋生的教授。1998年北京大学百年校庆,标志着中国大学的寿终正寝。于是,梦醒的青年终于发现,本是要到这大学来学习怎样打破铁屋子的,结果这大学本身,就正是那铁屋子。欲哭无泪,徒唤奈何,何以解忧?逃之夭夭。

然而,涅克拉索夫说得好:“世上哪有安乐窝?”兄弟们,你往哪逃呢?你去“创业”,你去“漂泊”,这固然都是英雄的本色。但那无论怎样“成功”,都只是“逃”的成功。你的心病并不能因此而治愈,总不能让全体大学生再来一次“上山下乡”吧。

其实,还有一条路,即是与魔鬼搏斗,即是坚守大学,以不逃为逃。因为大学本身已经逃离了,你走遍天涯海角也寻它不着。我们惟一能做的,是把这牢底坐穿,让大学重生。“且看明朝椰林寨,万紫千红分外娇。”《红色娘子军》中的琼花开始是逃出椰林寨,但后来她又回来了。为什么?为了解放。

然而对于今天的学子们来说,这是怎样的一个高调啊。今天的问题是,谁来解放和如何解放那些无路可逃的“知识文盲”呢?

“此大学非彼大学听孔庆东讲野狐禅”有2篇评论

  1. zhoufangzhou 评论道:

    若真有野狐精讲禅,到愿去一听;怕的是“夜壶禅”。。。

  2. 天路客 评论道:

    南渡自应伤往事,北归端恐待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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