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在海外去理发馆
一、香港是国外吗?
我在读博士期间曾经去过一次香港。
那时候,因为身份毕竟还是学生,所以,去香港的过程非常繁琐非常困难。一开始申请的时候研究生院根本就不让去,说学校里有明文规定,去国外必须如何如何——
我就拿着学校的“明文”反驳道:现在都1999年,香港还是外国吗?要不,就把规定里的“外国”改成大陆之外,要不就把香港当国内处理。
话是这么说,道理是这么讲。可是,人家研究生院根本不理你,随你讲,就是不行,你又能如何?
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前段时间看到了中国和国外一些国家关于相互签证的协定和做法,更加让人无奈了。看上去,好像任何一个国家,给中国的签证政策都比我们给他们国民的签证政策要难度都大,一点都体现不出外交对等的原则。
每思及此,就觉得我国的外交部无能——至少人家为难你你也可以为难对方吧,偏偏连这点都做不到。
不过,不说它了,我们的政府是把香港人、澳门人和台湾人都不当中国人看的,有时高看有时低看,就是不平视。
二、从香港跑到深圳理发
第二次去香港就是半年,从夏天到冬天。于是,半年的时间就一定需要理发,可是,按照在香港求学的大陆弟兄们的做法,都是到深圳理发的,原因自然是便宜。
既然都这样,我也别跟着省几十乃至上百港元吧。于是,就去了一次深圳,好像花了15块钱解决了问题,并从深圳带了十个大馒头回去。
香港的日子,总是惦记着如何节省一点钱,细节一直到理发、打电话、吃饭。而中国人长于节省的习惯不但在香港这样的地方可以体现,还在海外几乎所有国家都能体现。
对于我们大陆出生长大的人来说,基本上除了花公家的钱不心疼,自己那点收入到了海外真是属于高阶无穷小,在八十年代如此,九十年代还是如此,直到2000年左近,才有了中国人也开始奢侈的一些说法,而又过了十年到今天,奢侈的说法已经比较广泛了,甚至有社会主义要救资本主义这样的说法了。据说西方国家在经济危机面前也开始盼望中国的购物团前来。
不过,由穷到富的时间太短,所以,即便奢侈都不太会,表现基本就属于暴发户乱花钱的样子了。
三、在澳大利亚理发
去澳大利亚也是半年的时间,于是,也一定得理发,即便头发不多,可总还是长长了的,就理了两次,第一次事见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28921,第二次则是由女房东帮着理的,事见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36632。这样,其实也就是在体验了一下理发的感觉,第一次理发后我才突然有了兴趣,开始恢复停了8年之久的作文写作,而这第一篇“作文”发给了威海的朋友,她帮着联系发表在《威海日报》上。恢复了写作文之后,回国后才开始了博客生涯,到现在已经7年多的时间了。
因此,理发和我的博客之间有特别大的关系,不得不记之。
四、第二次的海外理发馆理发
尽管来到海外之后中间回了一次国,可是,因为仅仅1个月的时间,所以,头发还没有长到影响生活,而我的朋友因为我的头发日渐稀疏的缘故,认为我的头发宜留不宜理,也就打消了理发的念头,觉得也许可以撑到再次回北京。
可是,尽管稀疏,头发还是渐长了,3个月的时间终于使得不理就要影响生活了,也浪费洗发水,在这样的考虑之下,就准备找个周日去理发。
到了理发馆跟前,却发现了高挂免战牌“Fechada”,怕自己认错了字,还推了推门,结果果然是关了,又刚好一个老太太在一边说了几句,没太听懂,看那意思也应该是今日关张的意思,就悻悻地走了。
结果,周一到周五都没有出门,又多熬了一个星期。这次周六一定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就又去,还是进的上周日那一家,一进门先把自己买的菜放下,一幅不把理发馆客气的架势,问了一句,“多少钱?”结果人家笑了,说不对“O Senhor”服务,看来人家开店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挣男人们的钱,只好再次不好意思地拿走了放到门口的菜,悻悻的样子——
回住处的路上还有两家店,看到一家,刚好开着门,而且门口贴了优惠的告示,且肯定是为男士服务,这次可逮着了,毫不犹豫,仔细研究了门口的告示,发现了一个比较不错的价格,只有6块钱,继而昂首而入。
里面坐了三个老太太在等待,里面似乎有两个老太太处于被理发的状态,我也就坐下等候,好像除了等候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再找下一个怎么样也难说。按照那个老故事的说法,第一次老师让去树林里找一颗最长的树,开始总觉得最好的应该在后面,结果走到头,只能胡乱挑一颗了;而第二次进树林,在最开始的时间里看到一颗还不错的,抓紧砍了再说,别到时候连这颗都不如。
我在理发馆耐着性子等下去就是因为有了前面的那次“fechada”以及今天在那里吃了闭门羹。
这一等就是1小时40分钟,我几乎把所有的杂志都翻了一遍,还看了一堆美女的新发型的书。
在自己依然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可算叫我了,一个胖胖的大嫂喊我进去,我脱掉羽绒服之后,她从后脖领子向前给我围了一个毛巾,把我的脖子塞在一个洗头盆的中间有豁部分,我又使劲向盆沿挤了挤,以防水沿着脖领子留到身上。
这里的洗头盆和北京的颇有区别,北京的是让你躺倒,然后把脖子也卡在一个豁口处,但是这样做脑袋就会悬空,很是不那么舒服。感觉好像这里的更科学些,而且整个过程也没有出现水流进脖子的现象,看来设备还是基本靠谱的。
洗头是件简单的事情,随后她就把我按到一张椅子上,刚才还在处理一个老太太的另外一个年轻点的姑娘一分钟不到解决了老太太,持了一件围裙给我围上,接着就准备开始动她的剪刀。
动刀之前,问了我一句,我按照预想的回答:Cabelo Curto。她就剪刀比量了一下,我发觉似乎还不够短,就又加了一句:mais curto,她点点头,立刻开始拾掇我的头。
先动剪、后动刀、再动电动器具,还是果然是熟手,最后三下五除二,也就十分钟的功夫,立刻持了一个镜子让我看自己的后脑,问“bem?”,我用那没戴近视眼镜的眼睛一下,发现自己的头发真是到了“黑发搔更短”的地步了,这样模糊都隐隐可以看到头皮,真是廉颇老矣。
这当然和理发师的水平无关,所以我还是夸了一句“Muito Bem”,当然,还得加一句“Obrigado”,最后起身,付账,走人。
回到住处才又好好打量了一下头发,又让Shopping猫给评价了一下,结果说还应该mais mais curto,这个明显还有能够继续剪断的潜质。不过,我摸了摸自己的头颅,感觉比之前舒服多了,而且在我的坚持之下,没有在中国人之间采用互理的方式,感觉似乎体验到了海外理发的快乐。